nbsp; “主母,您还是早作决断吧。”
阿星有些忧心的蹙起了眉,说心里话,他并不是很赞同慕容久久插手秦军的事,但他也知道,既然来了,主母便不会空手而回。
慕容久久思考了良久。
最终缓缓起身,撩起营帐的幕帘,发现天色已经逐渐暗了下来,灰暗的天幕,有零星的星子闪烁,远方,敌营催烟袅袅。
秦军也开始陆续开始做饭。
慕容久久看了许久,才道:“最坏的情况,便是秦军战败,若是之前我想带他们离开冬月,的确有些难度,不过如今却是有个法子。”
“哦?”
阿星与阿秀齐齐挑眉。
慕容久久抿嘴一笑:“你们立刻传讯到夜城,让吴叔安排几个通宵谋略,武艺高强之人到渭河以南之地,找到那群拥兵的匪徒,协助他们,帮助他们,让他们可以越做越大,大到让冬月感到威胁。”
阿秀双眸一亮:“主母的意思是?”
“围魏救赵。”
虽然阿星与阿秀二人并不是很清楚,这围魏救赵的典故,但还是有些忧虑,“这样恐怕会越发的逼急冬月,对秦军速战速决……”
“所以我们要在这几日尽可能的守住营地,如果有可能,就继续退军,直到渭河以北做大,纵然秦军战败,退据故地,也有渭河的分支,浍河作为天然的屏障,冬月不会贸然水战,加之叛匪作乱,他们更加不会对秦军穷追猛打,这样也可有暂时的喘息,以图他日大计。”
与其让双方这样耗下去,似乎这也是个法子。
晚饭的时候,慕容久久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秦毓质,对于这个法子,她没有任何意见,毕竟,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尽管对方是草莽匪徒,但只要可以帮到他们,便算不得坏事。
转眼便是三日过去了,这两日的时间,慕容久久几次帮秦毓质调理身体,已经大有好转,同时她二人也一并开始各种布放和巡视。
而这这方面,慕容久久的知识,根本是不够看的,她闲来无事跟在秦毓质的身后,就像是个学生,每段不断的吸取了一些行军的尝试。
比如看天气。
什么样的云,下什么样的雨,什么样的气温,会持续多少日的阴霾,竟都是有迹可循,就连慕容久久也不得不叹服故人的智慧。
当然,同时慕容久久也会讲起一些前世古代的战役,与作战的典故,秦毓质听的异常新颖,二人这三日的时间,竟是形影不离。
但终于还是在第三日,冬月再次大军来袭,但这次并没有以往的叫阵,而是直接进行了强攻,连续的战鼓,与冲锋的号角,从早上一直响到了晌午。
慕容久久并没有去观看,却依旧还是能想到沙场上血流成河的情况。
两个时辰后,秦毓质终于赶了回来,就见她满身灰土,袍角还沾有殷红的鲜血,但面上却满是如释重负飞微笑。
慕容久久一惊,问:“你下场杀敌了?”
秦毓质不以为意:“我身为主将,本身又是女子,军中威望本身就不是很高,若不下场杀敌,如何能够服众?”
她说这话原没有错,慕容久久一时也反驳不来,只好问起了战况:“情况如何?”
秦毓质饿的连手都没洗,就伸手吃起了饭,一面接过慕容久久送过来的茶水,囫囵吞枣的道:“这两日的布防也不是白做的,敌军暂且被杀了下去,但是若再来第二次,怕是便不好说了。”
说到这里,秦毓质的眸中闪过几分忧虑。
正吃着饭。
“主帅,远副将求见。”
“请。”
秦毓质毫不犹豫的一摆手。
就见秦远步履匆匆的赶了进来,他亦满面灰土,显然也没吃饭,秦毓质丝毫不与他见外,道:“先吃饭,吃饱了再说。”
秦远虽是秦王府的子弟,自小将秦毓质奉做主子,但军营的生活,他们早已被秦毓质刻意的打成一片,也没客气。
更没跟同坐一桌的慕容久久客气。
抓起一块馒头就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盏茶的功夫,就将一顿饭给解决了,方才道:“主帅,今日一战,敌军破坏了很多我们的布放阵法,若是想要重新做起来,怕是需要时日,但属下预计,远东侯是不会给我们重新准备的机会,最迟今晚,怕是就会有奇袭。”
秦毓质点了点头,“那你可有良策。”
秦远想了一下,道:“属下斗胆,提议弃营。”
而这个弃营,当然也不是表面上的弃营,他们会在营帐中继续布放,就算敌军小胜,秦军败退,也不会这样白白的退走。
“只是如今半日的时间,准备可还来得及?”
秦毓质问。
秦远点头:“虽然有些仓促,但也不是没有可能,其实,属下在昨日的时候,已经开始陆续将粮草秘密运往距双峰岭六十里外的川城。”
第395:大战将至
所谓兵马不动,粮草先行。
秦毓质自起事以来,能做到这一步,不得不说其中也是有秦远的一部分功劳,他绝对是一个未雨绸缪的好军师。
“既然如此,那我们便抓紧时间布阵吧,只是此事严密,切不可走露了风声,”秦毓质一语既出,连片刻的休息都没有,就出了营帐。
“我跟你一起去。”
慕容久久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