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过几件棘手的事情。
想到这里,谢锦昆快步朝祠堂里走去。
翠姨娘听到外面的说话声,她的眼珠子一转,休安氏?天下大奇闻啊!
她也忙着叫过丫头快帮她更衣,然后提着个小灯笼,又叫醒了隔壁的赵姨娘,一路走一路叫人,等到走到祠堂时,两人身后已经跟了好几十人了。
祠堂里,谢老夫人高坐在上首。
看到谢锦昆来了,她冷冷一笑,丢了一个小纸包到谢锦昆的脚边上,说道,“你自己看吧。这可是你的好妻子,好儿子!你们是不是都认为谢府太过于平静了?没安静两日就弄出点动静来?”
谢锦昆看到那根断指与纸上用血写的话时,心中是又惊又怒。
想保安氏的那份心思,一下子消失不见,只冷着脸说道,“但赁母亲处置。”
谢家二小姐谢云容得到消息也来到了祠堂,见到安氏跪在地上,哭着爬到谢老夫人的面前,“祖母,母亲可能是被人陷害的,祖母要明查啊!”
谢老夫人冷喝一声,“来人,将二小姐拉开!我从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恶人!你们哭哭喊喊都没有用!”然后,她朝祠堂门口看去,“言娘来了没有?”
夏玉言与云曦站在祠堂门口,由青衣与青裳陪着。
夏玉言淡淡说道,“老夫人,言娘已不是谢家妇,按着祖制,不能进这祠堂。”
哪知谢老夫人却说道,“规矩是死,人是活的,我老婆子叫你进来,你就进来!我看谁敢非议?”
云曦朝夏玉言点了点头,夏玉言这才松开几人的手,提裙进了祠堂。
因为是公开处罚,祠堂的门并没有关,姨娘婆子丫头仆人们全挤在门口看。
安氏又羞又怒,看到夏玉言从她身边走过一直走到谢老夫人的身边站定时,那眼里几乎要射出刀子来。
谢老夫人看了二人一眼,冷哼一声,“该走的赖着不走,不该走的却走了。”
言下之下,这安氏就是个该走的。
安氏看向夏玉言,更是恨不得冲上去掐死她。
夏玉言淡淡看了她一眼,不说话。
这谢府,也就只有安氏死皮赖脸的拔在自己怀里当个宝,谁又稀罕?
当初她处心积虑的得到的男子,现在却立于一旁不说话,不护她,可见也不将她放在心上,何必?
夏玉言微微扯唇冷笑一声。
谢老夫人看了一眼夏玉言,“言娘,你说吧。”
夏玉言朝门口两个侍女招了招手,两人抬了一堆帐册进来。
“老夫人,这是言娘从安氏的手里接管的帐册,发现有许多地方的帐目有问题。”
谢老夫人眼神一眯,“言娘,怎么个有问题?快说!”
要是帐目有问题,这安氏当家这么多年,可就从中拿了不少银子了。
想到这里,她的眼底闪过一丝冷芒。
安氏的脸色煞白,不敢说话,只拿眼恶狠狠的看向夏玉言。
夏玉言不理会她,直接无视。
然后,她随手捡起一本册子,对老夫人说道,“老夫人您看,这是前年一处铺子上的帐目,铺子是由三公子管着。八月份到十二月份进货布匹一万二千两银子,却亏了三万两,亏损注明是布料泡了雨水全部不能用了。
但是老夫人,据言娘查看前年京中八月到十二月的天气,可是一天也没有下过雨,天天在闹旱灾呢,哪儿来的雨水?就算是货物有问题,也是亏成本一万二千两银子,怎么还多出一万八千两,安氏,那多报的银子哪儿去了?”
安氏脸色一变,说道,“那货物进来时,是在外地泡了雨水,所以全部不能用了。”
夏玉言一笑,“安氏,咱们家铺子所有的采买规矩都是当场验货,合格给钱,不合格退还!怎么到了你这儿就给钱了?还是你与那卖家合伙坑谢府?”
谢老夫人将那本册子拿了过去,翻了几页,然后用力的摔到安氏的面前。
她冷笑说道,“你便是这么管家的?难怪我谢府这几年,年年进帐少,原来都被你坑了银子!”
夏玉言又翻了几本册子,说道,“老夫人,言娘接手帐册这大半个月来,都在仔细的对帐,发现这样的问题很多,请老夫人核查。”
安氏吓得低了头,眼神拼命的躲闪,不会呀,这夏玉言怎么懂帐本呢?
以前就是因为她什么都不会,老夫人才让自己管家的,这都过了二十年了,她怎么又会了?
夏玉言这时又从袖中扔出一件东西到地上,说道,“这是今晚上到夏园偷窃之人掉下的东西。”
那是一只镯子,平时都是安氏戴的,前两日赏了江婶。
安氏方知是江婶掉了东西才将事情败露,气得冲到祠堂门口就抓起江婶开打,“死婆子,蠢货!你怎么会将东西掉到夏园里了?”
江婶不服,反正已被抓了,揭发兴许能活命,于是,她便扯起嗓子喊起来,“老夫人,老爷,是大夫人指使奴婢去夏园偷钥匙的,奴婢是下人,不得不听啊!”
安氏气急,抬脚将江婶踢倒,两人撕打成一团。
谢云容急得不行,老夫人的脸上气得都要杀人了,娘这是在做什么?
她伸手去拉,却被老夫人喝住了,“二小姐,快住手!”
谢云容只得忍住了,眼里却是含着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