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够,回头等她把伤口养得差不多了,他又来踩一脚。
他的话让她有些歇斯底里:“陆晨安你怎么能这么过分!我们已经离婚了,你的东西我不想要你为什么要逼着我去要!”
“没有为什么,我就是觉得,戴在你手上挺好看的。”
他风淡云轻的一句话,却足够将她所有隐忍的情绪点爆。
她在他的面前忍了这么久,终于忍不住了,抬手抄起一旁的小木椅就往陆晨安的身上扔过去:“陆晨安你给我滚!滚啊!永远都别出现在我的面前!”
他眼疾手快,一只手按着她的手腕,用了巧劲,她手上的小木椅直接就从她的手上摔了下来。
秦悦歆整个人被他拉了一下,直接就被他拉着进了他的怀里面。
之前她一直极力保持着两个人的距离,所以没有发现,现在靠近了,才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味。
秦悦歆微微一怔:“你喝醉了?”
陆晨安低头看着她,两个人之间隔得极其的近:“没有。”
他的目光如水,里面带着点点的笑意。
她看着他,有些怔忪,好像一下子就回到了两年前,他也是这样看着她的,低头在她的耳边缠绵地叫着“歆歆”,宠溺得就像是对孩子一样。
门外有野猫掠过,她微微一惊,抬手推开了他,脸上的情绪已经恢复了一片冰冷:“陆少,请回吧。”
陆晨安似乎愣了愣,低头看了看了她半响,最后转身走了出去。
她站在那儿看着他一步步消失在夜色中,戒指盒还塞在她的手心中,半响,她才回过神来,抬手关了门,将手上的戒指往桌面上一放,转身拿起一旁的那束鲜花打算去修剪一下。
秦悦歆已经有好久没有做过梦了,半夜惊醒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竟然一点点地开始回忆那两年的事情。
回忆有时候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它会一点点地蚕食你的意志,蚕食你的意识,将你拖到一个回不去的世界里面自怨自艾。
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一掌心的汗水。
老房子里面没有空调,风扇呼呼地转着,窗户外面吹进来的风有些凉。
秦悦歆抬头看向那窗外,突想起几个小时之前陆晨安说过的每一句话,眼眶竟一点点地热了起来。
仰起头,眼泪就会倒回去了。
她起身拿了根烟,想抽,最后还是放下了。
这段时间抽的烟,比她过去的二十五年抽的还要多。
她得好好爱自己,自己都不爱自己了,还有谁会爱她。
半夜惊醒是一件很残酷的事情,中途的睡眠被打断,再次入睡,大多数都很难再有那样的深睡眠了。
秦悦歆的后半夜一直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对门的狗一直叫个不听,狗吠不断地传来,她基本上没怎么睡着。
第二天太阳起来的时候就睡不着了,阳光打在人的身上,有些热。
她的房间有些向阳,晚上的时候还挺好的,凉凉的,一到了白天,就会有点燥热。
八月下旬的a市还是一个烤炉,她整个人躺在床上就好像是煎鱼一样难受。
昨天晚上半夜惊醒了,秦悦歆现在醒来,脑袋都是昏昏沉沉的,人没有一点儿精神不说,还特别的难受。
她在床上坐了一会,身上的睡衣已经湿了一半了。
冰箱里面堆了不少吃的,今天没什么胃口,她随便下了个面,打算就这样吃一顿了。
有人敲门的时候她刚把面挑出来,午饭时间,家家户户都是饭菜的香味,秦悦歆饿得皱了皱眉。
这个时候来找她的人,她实在是想不到。
韩振今天去出差了,许淮南,他们两个人,平时没什么事情,基本上都不会见面的。现在关于两个人的订婚的消息已经慢慢地冷却下来了,也没多少人记着了,她打算等许淮南这段时间忙完了,就把戒指还给他。
毕竟总是这样占着人家未婚妻的头衔,也不是什么好的行为。
她正纠结着到底是谁,推开门,就看到陆子杰了。
没有记错的话,两个人除了那一天在秦芷茹和陆晨安的订婚宴上见过之外,已经有两个多月的时间没有见过了。
秦悦歆皱着眉,门口只开了一点,刚好能够把她露出来:“陆先生。”
陆子杰看着她,脸色不是很好,却还是挑了挑眉:“不让我进去坐一下?”
她这样的动作,很显然,是不会让他进去了,可是他还是这么问到。
秦悦歆本来就不喜欢陆子杰,应着陆晨安,她现在更是不想跟任何一个和陆子杰有关系的人有任何的一点牵扯。
她依旧是保持着那个姿态:“不了,我不想让陆先生进来,毕竟我和陆先生的交情,还不至于让你进来。”
他笑了下,抬手揉了揉太阳穴:“你不想知道陆晨安的事情?”
“不想。”
她一边说着,一边抬手就要把门合上。
陆子杰眼疾手快,抬手就把她的门推着,脸色发冷,表情有几分讥诮:“这可由不得你了,今天过来了,我就是想让你不痛快的。”
秦悦歆被气得脸色发红:“陆子杰,你是不是有病啊!”
他冷笑,撑着门,用力一下子就把门撑开了:“是啊,我就是有病啊!”
他穿着银色的西装,抬手扯着身上的领带:“热死了,有水吗?”
大大咧咧地走进来,一点儿作为客人的自觉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