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夫子,你可知陆盏他们与将军府的孩子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老夫子叹息一声,将方才的事说了一遍。
原本谢章与谢勋在认真读书,偏生陆盏这个刺头带着戴厷呈挑衅谢章他们。
先是在言语上辱骂,难以入耳,最后发展到大打出手。
因为陆戟是陆国公府大夫人所生的嫡子,又是陆太师的嫡孙,身份何其尊贵,是以打会咬文识字起,就被送进宫里与皇子公主们一同上下学堂。
所以在京府书院里,唯有陆国公府的庶子陆盏身份最高,其他学子们经常捧着他,跟在他屁股后面溜须拍马。
在谢章与谢勋来到京府书院时,陆盏便想先给谢章他们一个下马威,不曾想遇见了硬茬。
“我知道了,谢夫子告知。”
陆鸢转身走向哭得梨花带雨的罗韶,看着她怀中昏迷的陆盏,冷声道:“二夫人,夫子说的话你也听到了,父亲将他送到书院是让他饱读诗书,识文断字,而不是让他仗着自己陆家庶子的身份在书院作威作福,今日之事我就不告诉父亲了,日后二夫人还是多腾些时间教教他礼仪品行,别寒了父亲对他的苦心。”
罗韶隐忍着眸底的愤怒与恨意,低着头应了一声,“大小姐教训的是。”
陆鸢乃国公府嫡长女,又是未来的太子妃,哪一个身份都不是罗韶能得罪得起的。
盏儿的行事作为的确见不得光,这件事侯爷不知道才更好,以免让侯爷对盏儿失望。
戴夅抱着戴厷呈也离开了,今日对他来说,犹如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他身为兵部尚书,官职不小,可在沈将军眼中,他这个兵部尚书只是个空架子罢了。
日后他只能劝自家小子离谢章与谢勋远点,别再招惹这两个小祖宗了。
已过酉时,廊檐各处都点亮了八角灯笼,在夜里散发着温和的柔光。
闻管家带着谢章与谢勋来到书房内,两个孩子已经被大夫看过来了,脸上与身上也上了药。
谢章与谢勋站在案桌前低着头。
谢勋有些胆颤的瑟缩了小小的肩膀,估计大人唤他们过来是要兴师问罪了。
谢章低着头,浓密交错的长睫在白皙的眼帘处投下暗黑的影,让人看不到他眸底的所思所想。
他的唇角敛着一抹旁人不易察觉的讽意,这位大人要开始暴露真面目了吗?
沈默放下公文,瞧着站立在她面前的两个孩子,暖黄的烛光将他们单薄的影子投射在地上,两道影子一前一后相融。
今日谢章揍陆盏时下手的狠厉程度与神情她都看在眼里。
她原本想问谢章,他一个小孩子为何下手那么狠,转念又想起他是从东坞奴隶的车上下来的。
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