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吗?”
“是更简单些,但我不想就这么便宜他。”齐修远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岳父大人,在小婿看来,这样可比宰了他要痛快多了!”
“你说的对,确实没哪个男人能受得了这个,洪家那小子又是个自诩风流的,修远啊,你这一举可着实中了他的七寸!”秦父的语气充满感慨。
“他既然敢背叛我的妹妹,就别怪我这个做大舅哥的狠心——要知道,我齐修远的妹妹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如果那小子弄清楚自己为什么会遭受这样一场劫难,恐怕现在连肠子都悔青了。”秦父忍不住咋舌。
齐修远放下手中茶盏,唇角因为愉快而微微翘起,“只可惜这世上从来就没什么后悔药。”
“算了,别人家的事情我们就别说那么多了,贞娘这段时间还好吧,身体怎么样?”哪怕经常和女儿通信,秦氏夫妇还是想从女婿的手里得到一个定心丸吃。
“还请两位放心,娘子的身体很不错,就是十分的挂念两老。”齐修远微笑道。
秦母拿帕子抹眼泪,“我们也想她,正琢磨着坐船去灵水镇看你们小俩口呢,没想到你反倒先来了。”
“小婿这次过来也有接两位去灵水镇长住的意图,不知二老意下如何?”齐修远起身郑重作揖。
秦氏夫妇面面相觑。
“如今娘子身体日渐笨重,小婿又总有公务在忙脱不了身,正需两老过去主持大局,还请两老看在娘子肚里外孙的份上多多体谅一二,跟小婿回去。”
齐修远说了这么多话没有哪一句比外孙这两个字更具有蛊惑力,秦母听到这话一把攥住了秦父的胳膊,要多期盼就有多期盼的唤了声,“老爷!”
——从没和女儿分开过这么久的秦母这几个月过得简直可以说是度日如年。眼下听女婿这么一说她怎么可能不蠢蠢欲动。
“这些年我为了突破橙阶壁障心无旁骛已经很久没去外面走走了,眼下难得女婿邀我们,我们就去灵水镇看看吧!”秦父拍拍秦母的手背,脸上露出一个充满温柔的微笑。
秦母望向丈夫的眼睛当场就湿润了。
齐修远见此情形,肚里暗乐,连忙蹑手蹑脚地退出大堂,将空间交给望着彼此已经浑然忘我的岳父岳母。
秦父很满意女婿的识趣,他温声对因为无法修炼而越发显得苍老的妻子说:“要是灵水镇真的像女儿所说的那样好的话,我们就在那儿定居吧。”
“老爷……”秦母满眼的难以置信。
“我们就这么一个女儿,又马上就要有外孙,当然是住在她们娘俩身边更方便些。”秦父微微一笑,“而且这样也能变相的告诉修远,他妻子还是有娘家的,容不得他随意轻慢欺负!”
秦母听到这话不由得破涕为笑,“尽会胡说!我可从没看过比修远还疼妻子的好丈夫!”
“听娘子这话好像在抱怨为夫比不上女婿啊!”秦父的语气里难得多出几分调笑的意味。
“老爷!”没想到自家相公也会有这样一面的秦母大为窘迫。
“懿娘,这些年真是苦了你了!”秦父握住老妻的手,语气里是满满的愧疚和感恩。没有谁比他更清楚妻子为他付出了多少又牺牲了多少。
“我阿娘曾经和我说过这样一句话,”秦母回握住丈夫的手,依然能看出年轻时几分漂亮风韵的面容上露出一个温暖的微笑,“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个板凳拖着走,你是我的老爷,我不心疼你,谁心疼你?”
“为夫这一辈子都记得娘子的好,只是感情是相互的,往后,换为夫来心疼娘子可好。”秦父字字发自肺腑的说。
秦母面上一红,将手从丈夫大掌抽出,语带恼怒地说:“你这模样要是给女婿看了,我们这两个老的还怎么做人?!”
“哈哈,这你不用担心,女婿有眼力劲儿的很,早就不知道避到哪去了。”心知妻子有多看重长辈形象的秦父见妻子是真急了,连忙出口安慰。
“这话你说着也不嫌害臊,”秦母故意摆出生气的脸孔。“女婿难得来见我们一回,你不和他好好聊聊也就罢了,还让他避到别处去!这是要让女儿知道,她得有多难过啊,指不定就怀疑是不是我们不待见女婿了!”
“……”秦父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怒火冲天的妻子。
“你还愣着作甚,还不赶紧找女婿去,”秦母催促着丈夫,一面催还一面说:“我得赶紧去把行李拾掇好,谁知道女婿什么时候走!”
“你也不用太着急,待会我会记得帮你问问他。”被老妻推着往后院走的秦父一脸无奈。
“那感情好,刚才我怎么就忘了问呢。”秦母很是懊恼地一拍额头,又赶忙催促着丈夫往女婿刚才离开的方向去。等到丈夫真的离开后,她面上的气恼之色登时如潮水般褪去。只见她在大堂里心不在焉的发了会呆,突然恢复了年轻时候的爽辣,毫无征兆地笑骂了句:“真是个乱没正经的老不休!”
京城,安王府——
“够了!够了!不要再拿火把靠近我了!我招!我什么都招!”浑身都被炙火烤得见不到一块好皮肉的黑衣人终于受不住了!失控地哀号在阴暗潮湿的刑室内回荡!
柳先生听到这话眼前一亮,面上却不动声色地朝两边行刑的下属不着痕迹地点了下头。
那几个下属会意地又把火把凑近几分……
“不要!不要再靠近我了!不要——”这时一股刺鼻的尿骚气陡然传遍整个暗室!
“很好,这回他是彻底崩溃了,赶快找个人去把世子请过来,对了,帮他也洗刷下,世子可受不得这味!”柳先生眼睛里闪过满意的光。
半柱香后,定北侯世子赵廷凯步履匆匆地走进来。
柳先生满脸笑容地连忙迎上去。
赵廷凯握住柳先生的手微笑道:“辛苦先生了!”
“为世子效力是属下的福分。”柳先生带着赵廷凯来到那浑身湿透不住轻颤痉挛的黑衣人面前。“您现在不论想问什么,属下保证他都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吗?那本世子还真想要试上一试!”赵廷凯不顾地面的污水会弄湿自己云纹锦靴上镶嵌的夜明珠,直接用脚尖把黑衣人扑趴着的脸面踢正了过来,“告诉本世子!是谁指使你和你的同伙过来抢掠本世子的天香九莲的!”
黑衣人轻颤了下,面上闪过迟疑,苍白发紫的嘴唇更是紧紧抿成一条直线,半句话都不愿意说出口!
赵廷凯的脸色登时阴沉的几乎可以拧出水来。
“甲十一!你是不是还想和祝融好好的亲热一下?!”在自家少主面前失了顿失颜面的柳先生神情微变,亲自拿了一个火把靠近黑衣人!
黑衣人被揍得青紫红肿的几乎成缝的眼睛剧烈抽动了下,头颅更是拼命地往后仰!
“你确定还要再死犟下去?”直接把火把压在了黑衣人头上的柳先生语气里也掺上几分薄怒,“甲十一,我劝你还是识时务一点,不要再自误下去!否则我家世子可没现在这么好说话了!”
“啊啊啊啊啊啊——”头皮被烈火舔舐的剧痛让双手被捆缚在背后的黑衣人发出凄厉地嘶嚎,眼睛里最后的一点坚持也消失殆尽,“我说……我什么都说……我都说……”黑衣人在地上拼命打滚,身上被火烧伤早就化脓的伤口也因为他拼命的动作而不住有暗褐色的鲜血汩汩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