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过来,再过来我……”那人紧张极了,一只手按住汀汀的脖间大动脉,另一只手随处寻觅,正巧摸到了护士用的手推车,车上有开了封刚用过的废弃针筒,此时的他早已不管不顾,拿着针筒就抵在汀汀的颈间。
汀汀吓得脸色惨白,望着钟屿的眼神更是令心疼不已……
“你别冲动!”
“让我走!”
那人抓着汀汀一步步的往后退,细长的针抵着喉咙,每后退一步,针就往后划一寸,割破肉,血丝一点点渗了出来。
钟屿挡在两个保镖前面,也不敢太靠近,他心底无比恐惧,可是他却必须装得镇静。
“你可以走,可是带着她,你不嫌目标太大吗?”
“不许在向前。”
“好,我们都不动。”钟屿沉着地望着前方,汀汀感觉到脖子间的手在颤抖,针头在肉里反复地割着,那个人挟持着她一步步往后退……
钟屿飞速地测算着距离,不能让他离开自己的范围……
汀汀望着前方的钟屿,咬着牙,那个人分明非常害怕,他一步步后退,离钟屿以及两个保镖有了很长的一段距离,总算是松了口气,就在这时,汀汀用力挣开,针头在脖子间划过,很快,血就涌了出来。
那个人完全没有想到被自己挟持的这个女孩会这样做,刚想将她拉回来当人质,钟屿就冲了过来,抱住汀汀,他一看,吓得扔掉针筒,掉头就跑。
汀汀按紧脖子间的伤口,倒吸了口凉气,“没事。”
钟屿低头看着她手指底下鲜红的血,总算明白什么叫作“触目惊心”。
汀汀怕他担心,朝他笑笑,“真没事,那么细的针头,能有什么事。”
“针……”钟屿只觉得头脑一片混乱,听汀汀说针,才想起刚才那个人是用针划了汀汀的脖子,他不敢让汀汀松手,低头看了眼地上的针,一手扶着汀汀一手捡起来,看了看,像是普通的青霉素。
他再看看汀汀,脖子上不止有一片红,还有不少血,他吓得赶紧把她打横抱了起来,“医生,医生……”
很快汀汀就出现在急诊室里,医生简单的检查了下,“没伤到要害,只是擦破了点皮。”
钟屿不太放心,自己又仔细地看了一遍,确实只是擦破了点皮。
他也不太放心让护士动手,亲自替她上药。
虽然只是擦破了点皮,可出了血,药上一去还是有点疼,汀汀咬着牙没有叫,钟屿看着她那样,心里微微地疼着,“很快就好了。”
“嗯。”
很快,伤口就包好了。
警察很快就来了,询了些情况。他们前脚刚走,傅岩后脚就进来了,他身后还跟着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那个男人和傅岩有三分想象,而表情也是相同的黑沉。
汀汀原本靠在钟屿怀里,一抬头看见傅岩,心口一抽,再看见他身后的人,整人就软了下来——
“哥。”
傅岩狠狠地扫了钟屿一眼,这时钟屿当然不敢说什么。
汀汀赶紧小声地对钟屿说:“那个是我哥哥,我爸和前妻生的儿子。”
钟屿朝傅彦微微颔首,而傅彦完全没看钟屿,只是走到汀汀面前,仔细地看了看她颈上的伤,包着一层纱布,并不能看出什么来,他这时铁青着脸望着汀汀,“伤哪了?”
“就擦破点皮,没事,真没事!”汀汀立即装得完全不疼的样子,还挤出了一丝笑来。
傅彦眸光一冷,汀汀赶紧抱住钟屿的手臂。傅彦一抬头,这时才正眼瞧了瞧钟屿,“钟屿是吧,xx医科大研三的学生?”
“你好。”钟屿主动打招呼,汀汀赶紧站起来,“哥,你别为难他,这事跟他没关系,是我自己不小心,真的是我……”
傅彦眸光微微一沉,侧头看了眼傅岩,傅岩抱肩站在一旁,傅彦叹了口气,“汀汀,我像要为难他的样子吗?”
汀汀看着他黑沉沉的脸色,头刚往下了一下,傅彦脸色更沉了,她赶紧摇头,挤出一丝笑来说:“哥,我知道你不是这种人!别听三哥的,钟屿对我真的很好。”
这时傅岩微微挪了挪步子,脸色也更沉了。
敢情,他是会做坏人的人?
傅彦见汀汀没什么事,脸色稍霁,眼角扫过傅岩的脸,倒微微一笑,“哦,你三哥说他人还算不错,这话不能听啊。”
“啊?”汀汀看看傅岩,再看看傅彦。
傅岩这时终于忍不住了,“傅汀汀,我就像是会在背后说人坏话的人?”
“不不不,三哥,你怎么可能在别人背后说人坏话呢!”汀汀赶紧对着傅岩说,心里暗暗地想起小时候不知道谁偷偷地在她妈面前告她的状!
“我要说人坏话,也当着别人的在说,好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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