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屿赶紧替傅岩盛了一碗小米粥,傅岩一看,“你是北方人?”
“不算是,我出生在这里。”
“这么说……”
“我爸是北方人。”
傅岩吃了好几口,味道确实不错,太阳蛋也煎得不错,看这早餐量,应该把他的量也给算了进去。
“他是做什么的?”
“他已经过世了。”
傅岩微微一愣,“抱歉。”
“没关系。”
汀汀扫了眼客厅,非常干净整洁,主色调是蓝黑,家具摆件也都是非常简洁的式样,但几乎没有照片。钟屿朝她勾了勾唇笑,笑得并不快意,却温和淡然。家里没有任何他爸的照片,因为害怕张美君睹物思人,“他生前是法医。”
“法医?”
看看钟屿的年纪,傅岩心里咯噔了一下,同样姓钟?
“难道是钟诚钟法医?”
钟屿点了点头,傅岩一时间沉默了下去。
汀汀侧头看傅岩,“怎么了?”
三年前在市会展中心的漫展上,为了救两名学生而丧生的钟诚,曾经帮助警队破案无数的钟法医,曾在三年前合作过两次的傅岩,对他记忆极深,那是一个对待工作非常严谨的人,彻夜未眠,只为破案。
傅岩听说过钟诚的种种传奇,这是他唯一钦佩过的人。
“我很钦佩你爸爸。”说这话时,傅岩神情肃穆。
钟屿微笑,“谢谢。”
“但是,我对你还是保留意见。”
“……”
汀汀吃完以后,很自觉地收拾起餐具。傅岩看了她一眼,“傅汀汀,别人家,你这么勤劳?”
“我乐意。”
“……”
钟屿笑笑,顺手从她手里接过碗,“我去吧。”
“我来我来,只有客人才不动手,我又不是。”汀汀很自然的说了句,傅岩失笑,还真胳膊往外拐了!
“傅汀汀,差不多了。可以跟我走了吧!”
“我……”汀汀刚从厨房里出来,钟屿正替她擦着手,刚要拒绝,钟屿倒笑笑说,“别惹你哥生气,他也是为你好。”
汀汀嘟起嘴,钟屿捏了捏她的脸颊,“再嘟嘴,脸就真变圆了。”
“……”
听着那么好听的声音,就算用她是个胖子来打击她,好像她也没办法生气起来啊!
虽然不情愿,不过汀汀还是默默地走到玄关,跟着傅岩下楼,钟屿只是微笑着望着她的背影。好像她还没有走,就开始想念她……
很想写一首歌给她,钟屿为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念得有些震惊,他很久没有写过歌,自从他爸去世后,他离开了那个曾经自己很喜欢的世界,直到她的出现。
傅岩将汀汀送到家门口,汀汀刚要下车,傅岩锁住车门,忍了一路,还是忍不住要告诫她,“傅汀汀,我现在很郑重地跟你说一件事。”
汀汀瞥了他一眼,“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不用说了,反正不会听你的。”
傅岩叹了声,无奈地说:“你以为我要说什么?”
汀汀轻描淡写地说:“让我和钟屿分手呗。”
“……”
傅岩用力地吸了口气,车内的空气实在不怎么样,前两天办案的时候,谁在他车里吸的烟,味道重得他都快咳出来了。
他摇下车窗,终于吸了口新鲜空气,心绪略微平静了些才说:“我让你分,你能分吗?我还不知道你?我的意思是——”
傅岩郑而重之地说:“汀汀,女孩子要矜持!”
“我怎么不矜持了?”汀汀反问。
还好意思反问?傅岩想起早上他们抱在一起的画面,还亲了!女孩子怎么能这么主动呢,这么主动分明是对男孩说……
傅岩摇摇头,“你今天早上就不矜持。”
“我就亲他了,怎么了?”汀汀毫不示弱。
“你就那么喜欢他?”
“当然。”
“你确定他会和你一起走到底?”
“当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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