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了,该回家休息了。”
“不是说,是什么神经性致盲么?”
“谁胡说乱道呢!”刘医生眉头一皱,这流言怎么传成这样了?
“所以……他看得见了?”
刘医生点了点头。
汀汀顿时惊呆了……
刘医生等着汀汀破口大骂钟屿是骗子,哪知汀汀喃喃地说:“完了完了,我骗她我四十多岁了,他指不定怎么笑我了……”
“汀汀,他是不是……骗你他看不见?”刘医生尝试引导汀汀把思想往“正途”上走。
“骗我?”汀汀敢情摇头,“没有啊,是我自己听错了,如果他眼睛没事,我就放心了。”
刘医生有点明白,为什么钟屿眼睛好了好几天,汀汀还能误会他眼睛看不见了。
“汀汀啊,你真不打算生他气?”
汀汀不解,细细想来,他从来没有说过他眼睛看不见,一直是她一厢情愿地认为他终生失明,“我干吗生他气?”
“……”
因为钟屿没喝粥,汀汀就自己把粥喝了,温彩玲在一旁看着,“滋味怎么样?”
“挺好啊?”
温彩玲恨钱不成钢地望着她,“汀汀啊,你是没有机会做厨师的。”
“妈,我也不指望做厨师好吗!”
“那你也得做一个有要求的吃货啊!”
“吃货还要什么要求,妈,你想太多了。”汀汀大口大口地吃完自己做的粥,白粥不就是隔夜饭加水滚个烫么,怎么可能做得难吃?
温彩玲专心致志地吃起她韭菜陷的大包子,一口一个满足。
汀汀吃到一半,一阵手机铃声,一看上面的号,却是从未见过的。她有些迟疑,但还是接了起来,“喂?”
“傅小姐,是我。”
隔着电话线,那声音有些沉哑,却仍旧磁性十足,不过短短几个字,竟也能让人面红心跳。
“你……是……”
“钟屿。”
“钟屿。”汀汀重复了一遍,她一直以为他叫钟译呢,却原来自己弄错了个人,想起此前自己的举动,汀汀顿觉不知所措。
“抱歉,我妈今天回国,所以我一早就出院了。非常感谢你这几天的照顾,如果可以的话,我……”
“哦,没关系。”汀汀没等他说完,“不用谢谢我了,真的。你眼睛恢复了,我真的很替你高兴,那个……我还有事要忙,再见。”
汀汀匆匆挂了电话,红着脸一低头就看见一旁怔怔地望着自己的温彩玲。
“汀汀,你……”“女大不中留”这种想法从温彩玲脑中一闪而过,她看着汀汀的眼神,更是带着狐疑。
“我……我什么我,就是之前救你的钟先生,他妈妈今天回国,所以早就出院了。”汀汀侧过身不让温彩玲望着自己,“反正我也要给你送饭的啊,白跑一趟也不要紧嘛。”
“汀汀。”温彩玲提了提音量,叫了她一声。
“妈,你中午还是吃食堂的吧,我回家睡觉了。”说完,汀汀提着包就往外走。
温彩玲看着她的背景,若有所思。
钟屿站在机场,手机里是一阵忙音,原本想请汀汀吃顿饭,解释自己之前的事,没想到她居然把电话挂了。
一旁的周谓笑嘻嘻地说:“怎么,滑铁卢了?”
钟屿瞪了他一眼,没说话。
周谓脸上笑意未减,“我早说了当面说好,你何苦要打电话呢?要个电话多不容易啊!”他还是第一次见到钟屿放低姿态去和别人要电话呢。
钟屿懒得理他,一抬眼看见他妈张美君推着行李出来了,“我妈出来了。”
“儿子,眼睛怎么样?”
“没事。”
张美君盯着钟屿的眼睛看了半天,又拿着比了比,“这是几?”看着他妈幼稚的伸出三根手指,钟屿无奈地说,“妈,我要没好,医生不会让我出院的。”
“儿子,你太没劲了。”她看了眼一旁的周谓,“哟,小谓,你也来了。”
“张姐好。”周谓很识趣地叫了声,张美君得意地笑了笑,“小谓就是睿智,知道叫姐。”
钟屿看着她妈那张虽然看着年经的脸说,“妈,你有意思么?”
“儿子,你妈真的那么老吗?”
“不老。”
“这是实话。”
“……”
上了车,钟屿和张美君坐在后车座,周谓开车。
钟屿问:“回来多久?”
“明天就走。”
“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