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及时把陆欧阳捞在怀中。
针是打上了,景昕的头却没了自由,一直勾着头,脖子酸疼。
“欧阳,松手。”
陆欧阳紧闭着眼睛,始终没有松开景昕的头发,陆华年试着掰了几下,陆欧阳力气加大,景昕呼痛,头再次向陆欧阳靠了靠。
陆华年一用力,陆欧阳小声呻吟声,手还是未完全松开。
“你别伤着他。”景昕握住陆华年的手,制止他的动作,“陆妈你帮我找个剪刀把头发剪了吧。”
“头发留了好几年吧,剪了可惜了。”她的头发长、黑、顺,保养极好,陆妈能看的出她很喜欢她的一头长发。
“剪了还能再长出来,再说留了那么多年,也该换换发型了。快点吧,我这样怪难受的。”
陆欧阳好似一个溺水的人,头发是他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不可能轻易松手,硬掰开他的手,多数会弄伤他。
等这几瓶药水打完,她的脖子估计不是她的了。
一剪刀下去,一头秀发变的参差不齐,没了原先的美感,陆华年眼波轻动,抱着陆欧阳的胳膊收紧。
“去吃饭吧,等明天我让李航带个造型师过来帮你把头发整理下。”
陆欧阳声音似与平常无异,熟悉他的人却能感受到其中似有似无的温柔,陆妈多看了陆华年一眼,亲昵的拉着景昕下楼。
四天后,陆欧阳的身体一直都没有完全康复,他的生日也近在眼前,景昕不好按照她的计划离开,暂时在别墅住下,除了父亲跟苏米的电话,其他的电话一律挂断。
期间,何凤兰来过一次,陆妈眼疾手快,把她直接推进房间关上门,陆华年在家,她也不好随意在别墅乱找,两人不曾碰面,算是有惊无险。
生日宴会晚上举行,病蔫蔫的陆欧阳不愿意去,直到陆华年告诉他景昕也去,他才点头答应。
“你想干什么!”
景昕正坐在沙发上给陆欧阳削苹果,手一滑,刀割到指腹,霎时鲜血滴落在苹果上。顾不得疼痛,景昕情绪激动,腾地一下站起身。
她四天未出门,外面流言蜚语传播的到怎样程度她不知。但她一直在留意电视报纸,关于陆华年跟她的事情的热度一直未褪却,记者扒出陆华年帮她父亲还上两百万高利的事情,甚至还在电视上播放一段采访她身边亲人的录音。
声音经过特殊处理,她还是听出声音的主人是她的母亲。媒体挖出的“人证物证”无疑坐实了他们之间的“奸情”,陆丰连带着鲁氏都受到此事件波及,形象受损,股票下跌。
陆鲁两家忍耐到极限,今天宴会上陆华年再不给出个合理的解释,他们绝不会再继续容忍下去。
肥皂剧她看的不少,很多桥段都是有钱有身份的人,为了自己的利益,随随便便把别人踢出去当替死鬼!
“陆妈去拿医药箱。”
陆华年用力握住她不断流血的手指,眸色稍沉。
“你要带我去宴会上告诉他们是我勾引你,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