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的食堂环境好多了。这是个自助餐厅,他们想吃什么,可以随便去拿。他们受战争委员会邀请而来,食宿一律免费——当然,跟机关战争的巨额投入比起来,这些只是小钱而已。
四人在一张方桌旁边坐下,萧幼蓝说:“我要先去拿饮料了……下次讨论,得在屋子里备点茶水。两小时只说话不喝水,嗓子都讲哑了。”
的确,她清水般的声音略带沙哑,就是下午说话太多的缘故。
常鸣笑道:“是我这个东道主没当好……”
红燃撇撇嘴说:“你算什么东道主,是委员会没做好接待。房间那么简陋,要什么什么没有。还好比较干净,不然怎么住啊——蓝蓝,我要芒果汁!”
萧幼蓝把她一拉:“要什么要啊,走,一起去,看看有什么,也好一起拿过来!”
两个女孩子刚一走开,就有人走到他们桌边,敲敲白鹭汀那边的桌面:“有美相伴,就忘记我这个室友了?来历不明,抱美女大腿倒抱得挺嘛。”
原来不是因为初来乍到才没人挑衅,是因为美女就在旁边,不想失了风度啊!
这人脸sè发黄,右颊上有个豌豆大小的痦子,非常显眼,正是白鹭汀的室友金乐令。他身后还站着三四个人,一起似笑非笑地看着这边。
常鸣说:“你这不是有人陪吗?这么多人还不够,怕寂寞?”
“怕,怕你妹的寂寞啊!”金乐令一愣,立刻咆哮起来,“我像是那么娘娘腔的人吗?!”
常鸣摊了摊手:“你的事,我怎么知道,我跟你又不熟。”
他正sè道:“不过我告诉你一件事,这可是我的人生智慧。人不可貌相,越是来历不明的人,你越要小心。就像你,我跟你不熟,但你今天能到这里来,我就觉得你肯定哪方面挺厉害。具体是哪方面……谁知道呢?”
他这话明着是在说金乐令,但后面的意思谁都知道。金乐令一时也拿不定主意,这家伙究竟是在虚张声势,还是真的在好言劝诫。最后那句“谁知道呢”是不是在讽刺我?
他脸sèyin晴不定,犹豫了老半天,最后恨恨地一摔袖子,转身走开了。他后面那三四个人互望一眼,出头鸟不在了,他们也没打算太主动,于是也跟着散开了。
常鸣微微一笑,站起来说:“我也去拿吃的了,你在这儿看桌子吧。”
白鹭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好像根本就没留意他在说什么。
吃饭的过程还挺平和,除开常鸣去拿食物的时候,被人有意撞了三次,暗地里绊了两次之外,没人再过来找碴。
幼稚,真是太幼稚了!
常鸣一边摇头感叹,一边不动声sè地反击回去。
他小时候是爷爷一个人带的,管他当然不可能像爹妈管得那么严。他从小就是校园一霸,这种欺负人与反欺负的活儿对他来说只是小儿科。一时间,连续四个人被食物或者饮料弄脏了衣服,只得悻悻然地回去换了。
最后一次去拿食物的时候,果然再没人敢yin地里动手了,萧幼蓝笑道:“小常哥,你可真厉害!”
常鸣得意洋洋地说:“那当然,干这种就是要眼明手利,绝对不能手软!”
白鹭汀突然问道:“你不怕他们联合起来搞你吗?”
常鸣反问道:“这里是哪里?”
白鹭汀顿时明白,私下里小打小闹就算了,他们这可是为了机关战争而被召集来的,委员会怎么可能放任他们把事情搞大?
红燃冷哼道:“就算他们联合起来又怎么样?我们还怕他们了不成?”
三个人一起笑了起来,白鹭汀略一思索,也苦笑了。所以最保险的,还是绝对的实力啊……
之前万里长特地说明了吃饭的时间,所以大家也都是卡着点儿来的。半小时后,万里长带着两个人走进餐厅,扬声道:“大家吃完了吗?”
有四个人匆匆忙忙跑进餐厅,到万里长旁边停住了。他们迟疑着说:“呃,我们还没吃完……”
万里长内在里很和气,但外表太粗豪,皱起眉头时极有威势:“怎么来得这么晚?!”
四个人偷偷地瞪了常鸣一眼,只敢道歉。他们哪敢说自己在餐厅里找事,结果反倒被人弄得得回去换衣服了?
万里长沉声说:“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你们可不是来这里休闲玩耍的。既然到这里了,就要遵守委员会的规矩!”
那四个人面红耳赤,只敢喏喏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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